她:“嗯,直接看也成。我自己看自己爪子就不能虚着看,因为我不喜欢,要是没指甲就小粉爪就好了……”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一脸遗憾。
我攥着笔不知道该写什么,只好接着问:“你有看人不是动物的时候吗?比如某些时刻?”
她认真的想着:“嗯……没有,还真没有……对了!有!我看照片,看电影电视都没,都是人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我觉得我有点儿费解,看她很正常,没有任何病态表现,既不急躁也不偏执,性格开朗而绝对不是亢奋。但是她所说的却匪夷所思。我决定从我自己入手。
我:“你看我是什么样的蜘蛛?”
她:“我只见过你这种,等我看看啊。”说完她靠在椅背上开始“虚”着看我。
我观察了一下,她的确是放松了眼肌在散瞳。
她:“你……身上有花纹,但是都是直直的线条,像画上去的……你的爪子……不对是腿可真长,不过没有真的大蜘蛛那种毛……你像是塑料的。”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她:“嗯,你刚才低头看手里的纸的时候,我虚着看你是在织网……你眼睛真亮,大灯泡似得,还能反光,嘴没大牙……是那种蚂蚱似得两大瓣儿……”
我觉得自己有点儿恶心就打断了她:“好了,别看了,我觉自己得很吓人了。”我低头仔细看对她的简述。
她:“你又在织网了!”
我抬起头:“什么样的网?”
她停止了“虚着”的状态,回神仔细想着:“嗯……是先不知道从哪儿拉出一根线,然后缠在前腿上,又拉出一根线,也缠在前腿上,很整齐的排着……”
我:“很快吗?”
她:“不,时快时慢。”
我猛然间意识到,那是我低头在整理自己的思路。
我:“你再虚着看一下,如果我织网就说出来。”
我猜她看到我的织网行为就是我在思考,我把各种可能性挨个理顺希望从中找出个解释……
她:“又在织了!”
我并没看资料或者写什么,只是自己在想。
我:“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了,你有没有看见过很奇怪的动物?”
她:“没有,都是我知道的,不过有我叫不出名字的,奇怪的……还真没有。”
我觉得她可能具有一种特别的感觉,比普通人强烈得多的感觉,她看到的人类,直接映射为某种动物。但是我需要确定,因为这太离谱了。
后面大约花了几周的时间,我先查了一些动物习性,又了解了她的父母,跟我想的有些出入,但是总体来说差得不算太远。